世界今日讯!把你的背后交给我:新年特别篇 除夕
一个月后,枫的病情基本稳定出院了。像心脏移植这样的大手术过后,医生都嘱咐患者半年内不能复工,所以枫只好回到嘉那个在堇安的小别墅里静养。
枫刚出院没多久,似乎还没从那场噩梦中清醒。她时常做噩梦,梦到手术时的场景:枫在手术中意外苏醒,她能清晰的感受到手术刀割开大动脉的痛,她想动动不了,想喊喊不出,只能瘫在床上无助地哭泣,最后在绝望中失去意识。
枫被噩梦吓醒,推开枕边人那搭在她身上的手,从床上坐起。泪水湿润枕巾,也沾了枕边人的头发。枫还在大喘粗气,枕边人儿被她的动作惊醒,温柔地问道:「做噩梦了?」
(相关资料图)
「嗯,和前几天是一样的。」,枫捂着胸口说。
嘉注意到她的小动作,担心地问:「还疼吗?」
「疼肯定是有的,只不过,和刚苏醒那段时间相比好多了。」
嘉温柔地揉着她的头安慰道:「没事没事,梦和现实是相反的。你要是实在害怕,就抱着我睡吧。」
梦和现实果真相反吗?不,不是的,在手术过程中苏醒是真的,疼痛和绝望也是真的。只是,一想到自己在绝望时还有一个可以依靠的人,枫安心了许多。她伸手拿起手边的水杯,就着凉水吃药。躺回床上,从背后抱着嘉入睡。睡前还跟小奶猫一样把脸埋进对方脖子蹭蹭,这才安心睡去。
今年过年似乎有些冷,山区(丘陵)就更是如此了。
忽如一夜春风来,千树万树梨花开。等枫她们起床后,别墅外早已被雪覆盖,白茫茫一片可叫人兴奋了。她们早已不是那群见到雪就出去疯玩的傻孩子了,况且枫的身体还没好透,嘉也怀着孩子在。只是,在南方,下雪这事儿确实罕见,不出去瞅瞅心里不舒服。
嘉问:「出去转转吗?」
「外面好像还在下雪诶。况且,以我俩现在的身体状况也打不了雪仗。」
「打不了雪仗堆雪人不行吗?」,嘉反问,「再说,从专业角度来看,雨雪中撑伞拍照也很有感觉。」
枫又瞥一眼窗外,最终同意陪她一起出去。
刚到室外,雪又大了不少,在嘉眼里,此时最适合拍照。于是,枫着一袭黑,站在银装素裹的大地上,宛如一滴墨水滴在白纸上,她仿佛成了这个世界的中心。于是,摆拍、起舞,枫在雪地上玩的不亦乐乎,她暂时忘却手术中途醒来的痛苦与恐惧;嘉在一旁拍摄着枫,眼里满是宠溺。
My darling,若是能一直这样下去该多好啊!再过几个月,孩子们就出生了,明年冬天再一起来玩雪。
拍累了,两人靠在一起休息。
「要堆雪人吗?」,嘉提议,「我总感觉没有雪人的雪天是不完整的。」
「呼呼呼!那来比赛吧!看谁堆的雪人最好看。」,枫说着,“噌”地站起来,笑着跑到被积雪覆盖的草地上。
「慢点啊!我……」
「没事,又不比谁的雪人大,你慢点来,注意身体。」
「真是的,明明已经30了,还跟三岁小孩一样。干脆叫你『枫三岁』得了。」,嘉笑着想,然后朝枫大声喊,「来啦!」
枫在雪地里撒欢地跑,仿佛第一次见到雪一样。枫在辽宁待过几年,见过的雪可比这大多了。说实话,枫并没有表面上这么开心,在手术途中醒来并保持痛觉足以击垮她的心理防线。好在她爱的人在身边,那些痛苦暂时被她抛在脑后了。
一个小时过去后,两人雪人堆的差不多了。
嘉扭头望向枫,枫身上都是雪,嘉心生一计,故意喊她:「枫三岁~」
枫嘟着嘴回她:「你才三岁!」
「你都三十了还跟小孩子一样,你不是『枫三岁』谁是呀?」,嘉望着她笑着说,「看样子是我赢了。」
「什么?雪人吗?」,枫看着她的雪人说,「不和我差不多吗?」
嘉憋笑说:「你低头看看你自己,身上。」
枫身上被雪覆盖。
嘉故意指着她说:「这才是我堆的雪人,那个只是幌子,你上当了,枫三岁!」
「我……雪人?!」,枫这才意识到原来嘉从一开始就赢了,她羞红了脸:「我作为年上的尊严啊!!」
嘉继续“迫害”:「你有尊严吗?你没有。」
枫本来还想反驳,但被撩到大脑短路,最后也只是呆在原地头顶冒烟。
嘉得意的笑了,低头看手表:枫,我们差不多要回去了,待会要到咱妈家吃年夜饭。妈还说家里有一大把烟花等着咱放呢。」
年夜饭总算开始了,那些一年不见的亲人们终于团聚了。大人们在桌上谈心,小孩们在一旁喝饮料,枫代替嘉向各位长辈们敬酒。
年夜饭结束了,离春晚/拜年祭开播还有段时间,长辈们围在桌子旁打牌消遣,嘉枫二人带着小孩子们到户外放烟花。
用打火机点燃仙女棒的引线,几个小孩子们便在空中开心地画起圈圈。
「小孩子就是有活力。」,枫说。
嘉也拿出两根仙女棒说:「是啊,一起来玩仙女棒吧。家里有一大堆呢。」
枫接过嘉手里的仙女棒。
嘉笑着说:「我们来比赛吧,比谁的棒子先灭怎么样?」
怎么跟那群小孩子们的心理一样啊?!
「你还说我是『枫三岁』呢,你自己不也差不多嘛,嗯~嘉三岁~哪根先灭不是跟哪根先点着有关嘛。」
说完,两人坐在台阶上,手指捏住仙女棒末端。枫先给嘉点燃,再给自己点燃。
盯着仙女棒发出的火光,它们在夜空下相继往上爬,伴随燃烧发出的声音和刺鼻的气味,枫竟觉得有些舒适,这大概就是过年吧。
枫手里的这根仙女棒火光暗了下来,逐渐停滞不上了。枫的眼睛也变得黯淡无光,手术中途苏醒带来的痛苦与恐惧再次侵占她的脑海。
敏锐地嘉察觉到这一点了,她打破了沉默:「你灭了,你赢了啊。所以说不是哪根先点燃哪根先灭的。」
枫没有接话。
嘉见她没反应,慢慢把手搭在她的肩上安慰道:「没事的,枫枫。 我知道你很害怕,但是,大过年的,想些开心的事吧。再不行,我在你旁边,你可以亲我。」
话应刚落,其中一个小孩跑到她们面前,亮出手中的小陀螺:「小姨,仙女棒玩完了,你来点燃这个吧。」
枫笑着起身,来到空旷的地方点燃孩子们手中的小陀螺。小陀螺带着火光在地上飞速旋转,甚是美丽。有个胆大的孩子发现它不会烧到衣服后直接在它上方反复横跳。
看着这群孩子们嬉戏,枫心中的恐惧也消退不少,逐渐露出笑容。
最后的最后,长辈们搬出烟花。点燃引线,望着烟花一个接一个地飞到空中,最后炸出美丽地图案。
「除夕快乐!」
借满天烟火灿烂,连同霄灯许下期盼,只要身边有你陪伴,往后时光也不遗憾。就让故事随着旋律轻轻飘向天畔,永远不断。
最好的朋友就在眼前,最爱的人就在身边,我们的故事还再继续,预祝大家新年快乐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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